因為前女友,我變成超級電腦(上)
人總係渴望得到一啲自己冇嘅嘢。
我渴望嘅,係感情。
我叫阿漠,係一個孤兒。
我自細就喺孤兒院長大,後來都考咗入大學,成績冇比其他人差。
但係,每次同學話要返屋企食飯、投訴阿媽好煩嗰陣,我心裡都有難以壓抑嘅羨慕。
我有朋友,有關心我嘅老師,但佢哋都唔係親人。
直到我遇到曼曼,佢對眼好似有星星一樣,望住我嘅時候會閃閃發光。
佢話,佢要做我女朋友。
「曼曼,我咩都冇。」我手足無措,唔好話富二代,就算一般中產家庭,必要時都可以拎幾十萬出嚟畀個仔結婚。
曼曼捉住我隻手,眼神堅定:「我咩都唔要,剩係要你。」
喺灼熱嘅愛情下,所有問題都唔再係問題。
「我畢業後,人工唔係好高,冇辦法畀你鮑參翅肚。」「冇鮑魚飯,咪食燒味飯囉。」
「我三十歲前儲唔到首期。」「買唔到樓,咪租樓住囉。」
就係咁,曼曼做咗我嘅女朋友。
我哋打打鬧鬧,無憂無慮,幾乎每日都一齊。
我哋去晒每一個地方,只要唔洗錢嗰啲,都有我哋嘅足跡。
我以為,曼曼就係我嘅親人,我哋會一齊建立家庭,一齊過平凡而幸福嘅生活。
但大學畢業後,曼曼變咗。
或者係因為,佢啲女同事都有富家男朋友,個個星期都可以喺五星級酒店High Tea打卡。
或者係因為,老闆個仔Flirt咗佢幾句,令佢以為自己有機會嫁入豪門。
或者……佢就係變咗。
曼曼開始要求我買好貴嘅禮物,要同我去高級餐廳。
我個個月捱面包,都滿足唔到佢嘅要求。
曼曼叫我上進啲,為我哋嘅將來而努力,我都努力開OT,努力進修。
但一個月入一萬五嘅IT仔,上進啲,搏晒命,可以搵到幾多錢?
二萬?二萬五?無論幾多,都唔足以滿足曼曼嘅物欲。
然後,曼曼同我提出分手。
嗰個對眼曾經閃閃發光嘅女仔,呢一刻,佢眼神輕蔑咁望住我:「I deserve better.」
曼曼唔明白,呢場唔係一場普通嘅分手,佢係我唯一嘅親人,佢係我全心全意嘅信仰。
呢一切,瞬間崩塌。
或者佢咩都明白,但佢已經唔在乎。
我努力忘記曼曼,但我每分每秒都諗起佢,陽光月亮雨水都係佢。
既然冇辦法忘記,熾熱嘅愛就只可以變成仇恨,我想令曼曼後悔。
我想住豪宅,揸靚車,成為曼曼眼中高貴嘅金龜婿,想佢跪喺我面前,承認自己當日分手係幾咁不智。
直到有一日,老闆問我:「呢排開咁多OT,好等錢洗啊?」
我講出我嘅遭遇,老闆嘆氣:「但你開幾多OT,都唔會達到你嘅目標㗎。」
我沉默,現實唔係小說,唔係你發奮就會變成超人。
我點樣努力都好,始終係一個搵萬幾兩萬嘅IT仔。
哪怕我搵到四、五萬,都唔足以令曼曼悔不當初,痛哭流涕。
老闆神神秘秘咁講:「我有一個發達嘅機會,但需要犧牲。」
老闆話,佢係一個神秘科技組織嘅成員,組織研發咗一個新技術,可以將人體同超級電腦結合,成為人型超級電腦。
超級電腦可以做好多精密計算,但始終係電腦,冇人類咁人性化。
如果可以結合兩者嘅優點,無論科技研發定買股票,都無往而不利。
我呆咗:「我係做IT,但我唔係諗住咁樣做……電腦喎,會有咩副作用㗎?」
「如果剩係得優點,就唔輪到你啦。」老闆都好坦白:「人體結合電腦後,會漸漸喪失一部份人類嘅欲望同感情。」
「咁咋?」我冷笑一聲。
我無父無母,連曼曼都離我而去,感情帶畀我嘅只有痛苦同寂寞。
我唯一嘅欲望,就係報復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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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魚 副作用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0420新加坡聯合早報
*【日本福島海域魚類放射性物質超標被禁止上市】
日本政府宣佈,因被檢測出放射性物質超標,福島縣海域的黑鮋被禁止上市。這一決定打破了自去年2月福島縣海域海產品上市限制被全面解除的情況。新華社報導,根據福島縣消息,4月1日在福島縣海域捕撈的一條黑鮋體內被檢測出270貝克勒爾放射性物質銫,超出《食品衛生法》所規定的標準值。福島縣說,這條黑鮋是在距福島縣南相馬市13公里的37米水深處捕撈的。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world/story20210420-1140743
*【日本東電下月開始向政府提交核污染水排放時間表】
日本東京電力公司(東電)19日在日本原子力規制委員會會議上表示,東電將從下月開始逐步向該委員會提交已確定的福島第一核電站核污染水排放日程表。據日本媒體報導,根據福島第一核電站核污染水排放日程表,開始排放前,東電需向日本原子力規制委員會申請審查排放核污染水的實施計畫,審查內容包括海水稀釋放射性物質氚濃度的設備設計、設備性能確認、核污染水排放程式等。計畫獲批後,東電再著手建造設備並加強海洋中放射性物質監測等。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world/story20210419-1140608
*【美國務卿將承認塑造氣候未來方面落後於中國】
美國國務卿布林肯在演講中承認,美國在抓住氣候變化帶來的機遇方面落後於中國。事先發給記者的演講稿顯示,布林肯把氣候變暖的挑戰視為創造更多就業和輸出美國價值觀的機會。演講稿顯示,布林肯將表示,如果不追趕中國,美國將“錯過以體現我們的利益和價值觀的方式塑造世界氣候未來的機會,我們將錯過為美國人帶來無數就業崗位”。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china/story20210420-1140748
*【紐西蘭反對五眼聯盟擴大範圍 對中國人權等議題表達立場】
紐西蘭外長馬胡塔說,紐西蘭反對“五眼”情報共用聯盟擴大範圍,對諸如中國的人權記錄等議題表達立場。馬胡塔在威靈頓告訴記者:“我們已經向五眼合作夥伴提出,我們對於擴大五眼關係的範圍感到不安。我們更願意通過多邊機會來表達我們對許多議題的興趣。”五眼聯盟成員包括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英國和紐西蘭。近年來,這個源自於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聯盟,對與中國相關的問題表達了看法,包括新疆和香港問題。
https://www.zaobao.com.sg/news/world/story20210420-1140645
*【法國總統選舉倒數一年 馬克洪支持率保持穩定】
距離新一屆法國總統選舉還剩一年時間。18日公佈的民調顯示,法國總統馬克洪的民意支援率為37%,民意基礎保持穩定。根據Ifop民調機構當天公佈的調查結果,馬克洪以37%的民意支持率,領先薩科奇和歐蘭德擔任法國總統時同一時間段的民意支持率。薩科奇擔任總統時同一時間段的支持率為28%(2011年),而奧朗德的支持率為14%(2016年)。
https://www.zaobao.com.sg/news/world/story20210420-1140646
*【杜特蒂擬派軍艦宣誓擁有南中國海資源主權】
菲律賓總統杜特蒂說,他準備派海軍軍艦前往南中國海,以宣誓菲律賓對該爭議水域資源的“主權”。路透社報導,南中國海蘊藏著豐富的石油和天然氣,杜特蒂19日深夜發表全國講話時向人民保證,他一定會強力捍衛菲律賓在該水域的石油和礦產資源。杜特蒂說:“我對捕魚興趣不大,那裡的魚產量也不多,無須為此爭吵。但是,當我們開始在南中國海開採石油或其他資源時,我會派我們的灰色艦隊到那裡去,以宣誓我們對那片水域的主權。”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world/story20210420-1140749
*【歐盟擬加強印太地區影響力:非針對中國】
據路透社報導,27個成員國希望利用這個新的計畫向北京表明,它反對威權主義的蔓延。法國、德國和荷蘭率先制定了深化與印度、日本和澳大利亞等國關係的方案。歐盟各國外交部長在一份聲明中表示:“應該通過促進民主、法治、人權和國際法,加強在印太地區的戰略重點、存在和行動。”外交官們表示,該計畫並非“針對中國”。外交部長們在視訊會議上同意,在發佈這份10頁紙的檔後,將在9月出臺一項更詳細的戰略,稱他們將尋求與“志同道合的夥伴”合作,維護印太地區的基本權利。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china/story20210420-1140757
*【王毅:中國與區域組織建立夥伴關係不針對協力廠商】
中國外長王毅強調,區域組織在開展和平行動時,應尊重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也不搞地緣或集團政治。王毅19日在聯合國安理會的辯論會上說:“區域組織開展和平行動,要符合(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特別是尊重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防止干涉別國內政……要堅持開放包容,不能搞地緣政治和集團政治,挑動意識形態對抗。”王毅認為,當前的國際和平與安全領域挑戰突出,聯合國同區域組織應該同向發力,為維護多邊主義多著力,對世界和平發展有作為。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china/story20210420-1140746
*【認為應取代軍政府 緬民族團結政府要出席東協特別峰會】
緬甸軍方2月1日發動政變推翻民選政府至今超過兩個半月,由部分反政變國會議員成立的“民族團結政府”說,東協國家若是想要幫助緬甸解決國內動亂,就必須與民族團結政府進行會談,而不是承認軍政府。自緬甸軍方將民主派領袖翁山蘇姬領導的民選政府推翻後,東協國家就一直嘗試促成緬甸敵對勢力進行和平談判,但軍方不願與鄰國接觸,更沒有展示出任何與民選政府代表展開和談的跡象。
https://www.zaobao.com.sg/news/sea/story20210419-1140397
*【英國5月將向黑海派兩艘軍艦 以示支持烏克蘭】
俄羅斯烏克蘭緊張局勢升溫之際,英國媒體18日報導,英國5月將派兩艘軍艦前往黑海以示北約同盟的團結;與此同時,俄羅斯多艘艦船接連進入黑海參加軍事演習。英國《星期日泰晤士報》報導,英國海軍一艘45型防空驅逐艦和一艘23型反潛護衛艦將離開部署在地中海的航空母艦作戰群,取道土耳其博斯普魯斯海峽進入黑海。此外,英國皇家空軍也將隨時待命。報導說,英國空軍多架F-35B型隱形戰機和“梅林”反潛直升機屆時將在“伊莉莎白女王”號航母待命,以支持駛入黑海的軍艦。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world/story20210419-1140604
*【美日澳合作新設海底電纜加強抗中】
美國、日本和澳洲為加強全球數位基礎設施,將合作在太平洋地區鋪設新的海底電纜,加強共用有關中國動向的資訊,以對抗勢力急速擴大的中國。日本《讀賣新聞》報導,海底電纜設備是安全保障的重要基礎設施,有可能情報、資訊被截取或遮斷,因此美日澳三國將共同合作鋪設國際通訊用的海底電纜,以抗衡中國。海底電纜的佔有率,美日歐企業占90%,但中國華為技術公司旗下的華海通信技術公司位居全球第四名,存在感增高。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world/story20210419-1140596
*【美國正在審查嬌生疫苗其他嚴重副作用報告】
美國正在對嬌生冠病疫苗接種者出現其他嚴重副作用的另外幾起報告進行審查,美國當局此前已因腦血栓個案而宣佈暫停使用這款疫苗。路透社報導,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CDC)主任瓦倫斯基說:“我們很慶倖這類個案並不多,但是我們還在進一步瞭解和收集資料。”瓦倫斯基表示,美國食品與藥物管理局(FDA)正在審查嬌生疫苗其他副作用的報告,她沒有說明新報告中所指的副作用是什麼。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world/story20210420-1140733
*【美國將全球80%國家列入“請勿前往”旅行名單】
美國國務院發表聲明說:“此次更新指引將導致被列入‘第4級:請勿前往‘名單的國家顯著增加,全球約80%的國家與地區都被列入其中。”這相當於將近130個國家。美國國務院此前已將全球約200個國家中的34個列入“第4級:請勿前往”名單,其中包括查德、科索沃、肯亞、巴西、阿根廷、海地、莫三比克、俄羅斯和坦尚尼亞等。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world/story20210420-1140730
*【單日病例和死亡病例達新高 印度疫情嚴峻醫院難負荷首都封城】
印度衛生部宣佈,將把原本保留給政府部門或公共企業雇員的醫院的一些病房,改為接收冠病病患的病房。印度首都新德里的疫情嚴重,星期天通報了2萬5500起確診病例,週一晚起封城一周。
https://www.zaobao.com.sg/news/world/story20210420-1140642
*【以色列取消戶外戴口罩規定 專家:戶外感染風險低於室內】
因為冠病疫情,人們在戶外都戴口罩,保持社交距離。現在,在一些疫情減緩國家比如以色列,當局取消要人們在戶外戴口罩的規定,這麼做真的安全嗎?
法新社報導,頂尖傳染病專家現在相信,冠病病毒主要是通過空氣傳播的。氣溶膠,即空氣中極小的液滴,在冠病傳播中起著決定性的作用。科羅拉多大學博爾德分校的知名氣溶膠科學家西門尼斯說:“室內是更加危險,因為牆壁、天花板和地板都阻擋空氣,尤其是當通風不良的時候。”
https://www.zaobao.com.sg/news/world/story20210420-1140643
*【英展開試驗讓曾染冠病者 置身病毒環境以測試免疫力】
今年2月,英國成為全球首個批准在人體進行所謂“挑戰試驗”的國家,試驗參與者被置身在冠病病毒環境中,旨在深入研究由冠狀病毒引發的2019冠狀病毒疾病(COVID-19)。
https://www.zaobao.com.sg/news/world/story20210420-1140644
*【距離奧運會不到100天 東京新病例激增 或再實施防疫緊急狀態】
距離舉辦奧運會不到100天,但東京剛過去週末的冠病新增病例是兩個多月來新高,市政府不排除再度實施防疫緊急狀態。東京都知事小池百合子18日晚上透露,已指示官員考慮將緊急狀態作為遏制疫情的選項。上週六,東京的新增病例多達759起,是今年1月以來的最高紀錄。
https://www.zaobao.com.sg/news/world/story20210420-1140640
*【日本所有都道府縣都已發現變異冠狀病毒】
據日本《每日新聞》19日消息,傳染性極強的變異冠狀病毒“N501Y”確診患者首次在日本山形縣出現。日本去年2020年12月首次發現變異冠狀病毒,之後疫情持續擴散。至此,日本全國47個都道府縣都已發現變異冠狀病毒患者。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world/story20210419-1140611
*【航空泡泡啟動 澳洲紐西蘭機場重現人潮 親友激動擁抱】
澳大利亞和紐西蘭之間的“航空泡泡”週一啟動,往返兩國的旅客時隔一年多再度得以免隔離入境。兩地機場重現繁忙景象,處處是久別重聚的親人激動擁抱的感人場面。澳洲總理莫里森和紐西蘭總理阿德恩發出聯合聲明說,開放邊境有助於兩國經濟復蘇,也讓數以千計的人同親友團聚。
https://www.zaobao.com.sg/news/world/story20210420-1140639
*【菲恢復使用阿斯特捷利康疫苗 為60歲以下民眾接種】
菲律賓在多國發生一系列阿斯特捷利康疫苗可能導致血栓的案例之後,於本月8日暫停為60歲以下的人使用這款疫苗。菲衛生部副部長沃嘉爾在記者會上宣佈對阿斯特捷利康解禁。“其中的好處大過風險。只有很小比率的人口會遇到阿斯利康疫苗這方面的問題。”
https://www.zaobao.com.sg/news/sea/story20210420-1140667
*【譚德塞:秉持公平原則全球可在數月間控制疫情】
界衛生組織(WHO)秘書長譚德塞說,只要全世界公平分享抗擊疫情的所有必要資源,全球有辦法在數月間遏制冠病大流行。不過,他也對冠病病毒在全球25至59歲群體中的“驚人傳播率”表示關切,這可能與傳染性更強的變種病毒有關。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world/story20210420-1140729
*【微軟將在馬設首家區域資料中心 創造1.9萬工作崗位】
馬來西亞首相慕尤丁宣佈,美國微軟公司(Microsoft)將在馬國成立首家區域資料中心,預計將帶來46億美元的新收入以及創造1萬9000個新工作崗位,其中包括4000個與資訊科技相關的工作崗位。
https://www.zaobao.com.sg/news/sea/story20210420-1140668
*【海水變暖海產大減 韓國海女難以為繼】
韓國海女長期以來是濟州島、巨濟島的文化特色,她們不帶氧氣筒潛入海中捕撈龍蝦、鮑魚、海螺等海產維持生計,也形成一道特有風景線。然而,隨著現代漁業技術的發展,海女人數不斷減少,如今她們又面對另一問題,即氣候變化導致海水變暖,海產品大減。韓國周邊海域海平面溫度,49年上升1.2攝氏度1968年至2017年間,韓國周邊海域的海平面溫度上升了1.2攝氏度,顯著高於全球平均的0.48攝氏度。
https://www.zaobao.com.sg/news/world/story20210420-1140641
*【菲今年首個超級颱風 即將襲擊北部沿海地區】
菲律賓氣象局發佈颱風警報,今年首個超級颱風即將襲擊菲北沿海地區,極可能帶來山洪和山體滑坡。根據氣象局,Surigae,菲稱Bising超級颱風17日晚上10時已抵Bicol地區以東的菲律賓海水域。儘管風暴未必會登陸,但東部地區可能遭遇豪雨和強風,預料“舒力基”最大持續風速為每小時216公里,最高陣風為每小時265公里,目前以每小時20公里的速度朝西北偏西移動。
https://www.zaobao.com.sg/news/sea/story20210419-1140398
*【美國“機智”號火星直升機首飛成功】
美國航天局19日宣佈,機智號團隊表示,從火星傳回到地球的資料顯示,機智號完成了持續約40秒的火星首飛,在垂直上升3米後,執行了懸停、下降和著陸等所有設定動作。該團隊說,機智號試飛時間為美國東部時間週一淩晨3時34分,這一時間點各方面條件最適宜飛行。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world/story20210420-1140755
鮑魚 副作用 在 瑜珈這檔事 Oh,My yoga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路的味道》這本作品集是十年前,在研究所畢業前自己編來做紀念的,封面及內文排版還是好友智如幫我做的,只送給一些親朋好友,沒有正式出版,手邊也僅剩一本自留。
剛剛因為要跟一位學生分享〈看!憂鬱在跳舞〉那篇文章,才翻出檔案。那是我十九歲的作品,當年正飽受憂鬱之苦,於是在東華讀大一升大二的暑假,以此為題撰寫文章。嚴格說起來,那是我第一篇寫得完整的散文,拿去投稿,很幸運得到梁實秋文學獎。
離開了那樣的狀態,我真的再也寫不出這樣的文字了,但很敬佩、感謝當年的自己,能夠勇敢地活下來,熬過七年轉化蛻變的過程,還為那一段生命留下珍貴的紀錄。
來分享一下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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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憂鬱在跳舞
文/張以昕
有個地方是電梯所無法到達的樓層。我推開一層蒙垢的沉重不鏽鋼門,寒風撲面,黑壓壓的鐵梯子通往天堂或是地獄,我不知道。跨坐在頂樓的防護牆上,月兒從薄霧中探頭,星子是夜神披風上的鑲鑽。冷空氣厚厚的撲襲我鼻,我感受到血肉之軀的溫熱,呼吸心跳的規律節奏。在建築物的最高處擁有最好的視野,發亮的招牌、閃爍的街燈,絡繹不絕的人潮和疾速奔馳的汽車。但所有的一切似乎與我完全無關。我有著觀賞夜景的興致也有投奔地面的想望。這個夜晚我可以悠哉的遊晃直到天明,也可以在一秒鐘內,迅速地將一個大大的句點砰然擲落人行道,並對空拋灑金粉組成的無數問號,直至晨曦。
抉擇是遊戲的一種,也是嚴肅的自審判決,充滿無限可能並也包含無數哀淒,沒有掌聲也沒有噓聲,沒有泣容也沒有歡顏,最真的事實往往也最虛情假意。我想飛,但卻在初生時折翼,只能待在原地仰望遼闊無際的天空。我想飛,翱翔在毫無阻礙的空中,不用思辨無解的真理。只要飛,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累了睡,起了又飛,飛向天堂與地獄的間隔線,然後發現自己仍停滯原地。瞬間我全身著火,從容擠著沐浴乳擦洗身體,火光讓我從脚底板自天靈蓋的形影緩緩蒸發。我仍視而不見,繼續沐浴,然後飛。飛向更黑暗與更光明的地方,飛往更能徹底銷鎔自己的另一個空間。
人滿為患的精神科候診間,眾人在鼓譟中焦慮等待。我坐在新設置尚未啟動的自動販賣機旁,百無聊賴地觀看經過的路人從褲袋裡掏出錢,摩擦雙手想著要喝點什麼,然後投下錢幣。但卻不見飲料的影子,銅板迅速滾落退幣孔,只好一臉無奈地衝向一樓的便利商店。一個傻瓜、兩個笨蛋、三個白痴、四個……,其中似乎蘊藏難解的隱喻,但卻無從思考起。蓬頭垢面、膚色泛黑,面龐滿是痘斑的阿婆前來看診戒酒,她神色呆滯地觀賞螢幕播放的鄉土劇,不發一語。一旁面色哀愁的老伯伯緊捏健保卡,臉額的細密皺紋掩不住傷寂的塵埃。踩著大紅色高跟鞋的年輕姑娘,面露異樣神情,白裙飄揚恍若鬼魅。正在打開手提包的瞬間,幾把刀子的閃爍的光芒,讓我感到一陣戰慄。坐在前頭的怪叔叔不停的回頭瞧著我,轉右側轉左側,轉呀轉地目標都是朝向我。旁人問他正在做什麼?他說:「我是鐘。」「那現在幾點鐘呢?」男子垮垮的臉皮面無表情,不停重覆相同動作,過了十多分鐘,還是繼續轉頭看我。彼此相距不到五十公分,突然聞到一股便溺的濁氣,趕緊離座躲藏角落。背對群眾,各色的眼神不斷刺向背脊。忽然聽聞診間傳來響亮刺耳的叫聲與哭聲,「你算哪門子的醫生我都快要死了你還笑得出來,王八臭雞蛋我要告你謀殺……」四十出頭的女子「砰」地一聲氣憤地甩上門,雙手摀面,淚痕猶在。她已竄逃無蹤,不顧追出來的護士頻頻叫喊:「小姐妳的藥單還沒拿啊妳要上哪兒去?」電子叫號板從八十八號跳到八十九號,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你的欲求或努力而變得更好或更壞。每人象徵一組號碼,終生不離不棄。像數數兒一樣依序排列,幸運的、倒楣的總有來臨造訪的一天。
八十九號沈傲雪就是我,我推開厚重的白色門板。「最近怎麼樣、心情好不好、藥物有副作用嗎、有自傷嗎、想要自殺嗎、有沒有出去走走做運動呢……」標準憂鬱症問診公式。八十九號一句話也不說。百憂解速悅樂活憂思樂康克憂果低落美悠樂丁安定文,心理治療生理回饋住院打坐念佛禱告聖歌吟唱前世催眠民俗療法。想要解決,卻越解越結。點頭搖頭代替言語,沉默是最好的回應。我已無話可說。我留給你的是一片純粹的空白。想塗鴉嗎,好,我去拿彩色筆給你。想要大作文章嗎,好,且聽我胡言亂語。
我被追殺的仇家逼得逃到暗巷。萬家萬戶以及孤立的街燈都已進入酣眠,遠離天明的耀眼。像是瞎了般,雙眼或睁或閉,沒有差別。伸手不見五指,我盲目奔逃,夢魘邪惡地緊隨我身,我一邊跑一邊呼救,卻發現自己已被真空包裝,沒有出聲的可能。眼前的黑更濃濁了,並且像漩渦馬達般地快速旋轉,我掉進這座深井,什麼也不必做,什麼也不能做。任憑上帝與魔鬼操控命運,留給我的僅有決定死亡的權力。死亡是一桌毒菜,帝王蟹鮑魚干貝魚翅,滿漢大餐飄散醉人香氣,灌入鼻腔,誘引飢腸轆轆的我。暫時忘記生死的差別與毒物的本質,拿起筷子挑起眼前的山珍海味,拚命咀嚼。
最後的晚餐。
喚醒我的是楊老師。她輕輕將我抱起,撫著我的面頰,附在耳邊說:「生病不是一種錯誤,而是一種挑戰。」她溫暖的笑容就如她的名字,讓我好想叫聲姊姊。我在昏亂模糊中淚流滿面,像嬰兒般地放聲大哭。沒關係,有我在,不必害怕。來,這是妳最喜歡的頑皮豹。她將粉紅老頭和細心摺疊好的面紙一起塞給我,而我仍迷惘地望著她。「我們去操場散步曬太陽,好嗎?」我抹乾淚珠,點點頭。我們的光合作用終於奏效,於是逐漸定心安神,小心翼翼地讓陽光撲灑周身,就怕一個不小心就打破了這一幕最後的祥和。蹲在岸邊堆沙堡,兩雙脚丫陷進溫軟的黃色細沙中。海風鹹濕且冷冽,專心雕塑模型,想像城堡的富麗堂皇,努力地又堆又拍,即使完美成品馬上就要被海神奪去,我們依然不放棄任何希望。壞了塌了消失了又何妨?我們有的是時間,如果能再有多一點堅持,城堡將會更加堅固牢靠。最後,我們相顧微笑,因為我們在牆邊找到了水泥和紅磚。
我想要販售身上與我朝夕相處、與我立下山盟海誓、不離不棄的「痛苦」。有氣體、固體、液體種種你能想到的模式產品隨你挑選,我可以即刻為您配置。那多到溢散蔓延為患的痛苦,沒有名字,就像體內難以悉數的細胞。他的效果令你意料不到,絕對符合你追求冒險的精神。只要以舌舔舐,你就會感受到那像哇沙米一般令人流淚的刺激和衝擊,因此絕對有價值販售。但此物會因個人體質而產生不同效果,如阿甘者你會臭罵我欺騙社會大眾的荷包,並且寫信到消基會檢舉申訴,最後把痛苦通通否定,妳那痛苦算什麼這個世界多美好。如我傲雪者你會觸動內心深處最纖細的琴弦,彈撥幾聲便立刻倒帶憶起過去最傷心的往事,那痛苦會令你想要猛烈的撞牆。更甚者你會找不出痛苦的原因,說不出痛苦是什麼,但是痛苦在你身上確是真實存在,屬於現在進行式,但身旁的人卻無法理解那莫名其妙讓你痛不欲生的苦痛,說穿了就是世上沒有形容痛苦的準確辭彙,沒有拆開封袋的人永遠都進不到那荒塚的世界,煩人的繼續巴問著你的痛苦是什麼?不要只是哭嘛!每個人都有痛苦的時候呀。病態的痛苦所造成身心的影響也許會吸引想要減肥變得苗條的女性朋友,只要按三餐服用痛苦你就不用吃飯和睡覺,你可以裝死般地躺在床上什麼也不做,正確一點的是說你提不起勁兒來做任何事,你會感到頭暈頭痛腰酸背痛噁心嘔吐心律不整呼吸不順胸悶嗜睡注意力記憶力渙散社交退縮,你會很成功的因痛苦而減掉十公斤以上的肥肉。你有孕婦大肚般的小腹嗎,你臉如大餅想要換個人人稱羨的瓜子臉嗎,你有滿身無限精力想要挑戰痛苦的極限嗎。每盒每罐每包只要七十四元,沒有保存期限可永久使用。買三款特價只要一六八喔。親愛的消費者請放心,商品決計不會缺貨,我的身體所製造的痛苦,就像水龍頭流出的自來水,淅瀝嘩啦,源源不絕。只要你需要,歡迎隨時與我聯繫,我會敲著夜半三更的銅鑼,為您進行完善的宅配服務。
憂鬱呀我們美化了它,有人說憂鬱很浪漫,日落時漫步在植滿楊柳的堤岸,望著即將隱沒的夕陽餘暉,情思洶湧激盪,於是寫下一首甜膩的情詩。那些少女漫畫中的美少男不是都有雙憂鬱的眸子嗎?他們都說,憂鬱才帥才夠酷。但憂鬱加個「症」字可會讓你與以前判若兩人,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實的自己。時時感到沮喪,多愁善感加劇,腦中佔滿活著究竟為了什麼、我存在嗎、死去值得一試嗎……等等深刻的哲理議題,想法變得怪異詭譎,說起話來像火星人般讓人霧煞煞。每天的日記變成遺書式的壯烈文體,訴滿斷斷續續的遺言遺願,並抱憾病痛所吞噬的所有美好,像是革命烈士懷抱滿腔熱血、為著國仇家恨,想要一雪前恥。但事實卻不若如此雄壯宏偉,憂鬱症與糖尿病高血壓心臟病一般,皆是不易痊癒的病症。你可以視它為無情索命的死神,也可選擇與病魔進行意見交流,看看能否一起吃飯喝茶聊聊天。
首先我向祂磕三個頭表達敬意,祂嗜血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用一種睥睨眾生的高傲神態,仰首審視著我的不堪,祂想好好看清這齣暗夜悲劇的女主角究竟生得美或醜。然後哈哈大笑,對我表示祂這個導演很滿意我的精湛演出,可以任我許三個願望。我起身鞠躬,服從與禮遇是與魔神談判的基本身段。第一,我知道祢想取我性命,但我還年輕,必須完成諸多夢想,這中間任由你萬般折磨我都不怕,只希望能實現願望,到時候我會很乾脆的自動截斷命根子,親手奉上。第二,希望你不要奪走我僅存的勇氣和信心,健康快樂幸福體力記憶力理解力你取去了,除了仰賴氧氣存活,我所僅剩的就只有區區這兩件薄外套了。
憂鬱之魔沉吟半晌,終於點頭同意,並且用嘶啞的聲音提醒我,你只剩最後一個願望,最好快點說出來,我可沒有時間和力氣供你虛耗。
「一起跳支舞吧。」我說。祂臉色一變,我可不是你消遣的工具,我是主人你是奴婢,你若膽敢弄髒我的手,小心我馬上讓你下地獄。不是的,我只是想要有一刻與你不再敵對,有個機會平行對談,我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彼此不是嗎。一起跳支舞吧,這是我最後的願望。
祂瞪視我的紅眼,從嚴厲漸漸變得溫和,不知從哪裡響起了《憂鬱的星期天》(Gloomy Sunday)的吉他伴奏。這首具有陰暗美感的老歌,是由匈牙利音樂家賽瑞斯所作,在當時頗受歡迎。一直到二次大戰前,還數度傳出有人因為這首歌曲而厭世的情事,漸漸使這首歌蒙上神秘的色彩。
祂攬住我的腰,拉著我的手,我們隨著優美而陰森的音樂婆娑起舞。我緊閉雙眼,心裡想著,這是我的終夜嗎?正想開口詢問,它「噓」了一聲要我噤口。這是我們共同的旋律,跳吧,孩子,屬於我們的狂歡之夜。你知道嗎,因為這首歌,多少人迷戀我,也有很多人不由自主地投奔我的懷抱,只因為這不是屬於人世間的旋律。你懂嗎?
桌上有一根白燭因為傷感不停的落淚,在一片漆黑無光中,我聽到祂隨著音樂啞聲歌唱:
Death is no dream, for in death I’m caressing you
with the last breath of my soul I’ll be blessing you.
(死亡並不是夢,因我在死亡中愛撫著你,)
(我將以我靈魂的最後一絲氣息為你祝福。)
就像我嚮往的飛行,我正與憂鬱共舞。
原載於二00五年十一月四日《中華日報》副刊
(本文獲第十八屆梁實秋文學獎散文創作類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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